客厅地地板上，无声无息过一个硕大饱满的垃圾袋，里面盛满了杨絮。此时粉红半透明的袋微微起伏蠕动。那些声音就是从这里来的。

大白天的，林无忧忽然觉一寒意。他是个无神论者，但是自从踏了这个城市，那种怪异的觉一直挥之不去，梦境中荒诞又恶心场景仿佛就在前。

林无忧意识的想给妈妈或者打个电话。但此时是早上六。他们大概还在熟睡吧。他随手从门后找了一把扫帚，走到那只微微颤动的垃圾袋旁边，挥起扫帚拍了过去。

他吓得倒退了一步，坐在地上，觉满手的粘腻。

并透污染已经在华北地区扩散。一些政府和商界的层领导已经开始紧急撤本地。

他霍然起，只觉得一阵晕目眩。他扶着墙，前黑蒙蒙的看不清方向，他凭觉摸到了厨房。

垃圾袋瞬间瘪了来，但是封被挤开。几缕黑的杨絮飘了来，跟随者杨絮钻来的，还有几只青的蚜虫。

林无忧深深地了一气，猛然从床上坐起来。外面天大亮，阳光直接照在了床上。他全都被汗浸透了手心也黏腻腻的。梦里的那只大蚯蚓让他觉得很恶心。他起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。

忽然一个紫红的肉从里面钻来，端还一动一动的，宛如在查看周围的动静。这东西有大约有手腕细，周布满密密麻麻的圆环，没嘴没脑没睛。

林无忧斜靠在门边，大大的气，那种湿的气味更加郁了。他怀着一好奇心走厨房，翻翻找找，终于在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陈年的咸菜罐。

林无忧猛然醒悟，这是蚯蚓！

这是手指细的巨型蚜虫，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动，与相互挤压。想必那只垃圾袋里，是装满了这种大虫吧。

林无忧越看越觉得可笑，看外面夜深沉，他关了灯，将手机扔到一边，钻棉被里睡着了。

林无忧有些发麻，抬脚踩死了这几只虫，又找了两个扫帚架起垃圾袋，从窗扔了去。地板上还残留着大青虫

这味长久的弥漫在鼻端，林无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总觉得不对劲，好像这气味是毒药似的，正一腐蚀自己的。到了后半夜，林无忧猛然惊醒，意识到这气味不是来自于棉被，而是煤气罐。

林无忧揭开上面的盖，一呛人的味扑过来，里面黑的。

哦，家里好像几年前就没有再用煤气灶了。

他舒了一气，走卧室里从行李箱中拿一套休闲服穿上，弯腰提的时候，忽然外面咚地响了一，然后从地板上传来细密的窸窸窣窣声音。就像有人用脚碾压塑料袋似的。

被褥好长时间没有见光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。林无忧翻了个，觉得很不舒服，湿哒哒的棉被贴在上，他觉得自己周都要长青苔了。

肉摇晃脑了一阵，忽然绷直了，沿着咸菜罐往外面爬。

无忧这会儿忘记了害怕，只是愣愣地瞅着，觉这东西有熟悉。

光洁的黑理台上，摆放着一个电磁炉和几双碗筷。

家里的煤气罐了！

来的时候瞄了一厨房，里面收拾得跟净，锅碗瓢盆什么的全放柜里，并不像梦里的场景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