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给他拥抱，不知还能什么。

楚汛轻轻拍他的肩膀：“你让我换件衣服，我衣服都湿了，再穿着要冒的。”

因为这样他就得受尽折磨、不得好死吗？

忽地有人抓住他的手，唤他的名字：“阿汛，阿汛……”

楚汛觉得自己很丢人，这么大的年纪，还哭成这样。

蔺焰尘在他的耳边喁喁细语：“你真的很瘦，以前有在好好吃饭吗？”

……

平生第一次，有人哭起来叫他觉得心疼，楚汛看上去那么脆弱无助。

他觉得上发凉，然后意识到是因为冷汗，说：“还是别抱了，我一汗，脏。”

蔺焰尘这才松开手，望着他的底全是担忧，仿佛一片真心。

楚汛坐起，了一场噩梦，非常疲惫，说：“小蔺，你抱着我。”

当然……没有，工作忙碌、压力大，有时顾不上吃饭，有时又一肚油腻酒肉，回去抱着桶都吐来，他自尊心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纵自己变成秃凸肚的老男人，瘦总比胖好。

蔺焰尘满心怜惜油然而生，他想

蔺焰尘不问还好，一问，楚汛忽地哭更厉害。楚汛从不在认识的人面前哭，大抵因为小蔺算半个陌生人，在他面前哭也不算丢人，他一气发来。

他小心翼翼，没敢问楚汛梦见什么，怕及楚汛的伤心。

蔺焰尘没有说话，只抱着他，用手抚摸着他的后颈和脊背。

蔺焰尘的膛和宽厚像给了楚汛一个可归之，让他安置漂浮不定的心。

蔺焰尘握紧他的手，贴在自己的脸畔，去温楚汛冰凉的手心：“你噩梦了，哭起来没有一声音，就默默掉泪，我才看到，枕都被哭湿了一片。”

起码此时此刻，有人愿意抱着他。他没说话，就安静地抱着蔺焰尘，蔺焰尘则抚摸着他的背，像是在哄着一个婴儿，使他呼逐渐平稳。

叫蔺焰尘手足无措。

楚汛哭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我因为喜男人，和父母决裂，五年没有见面。”

蔺焰尘不肯放开：“不脏。”

楚汛终于被唤醒过来，他睁开睛，蔺焰尘的脸映帘，有些模糊。

小蔺对这个人岗位真是尽职尽责，楚汛起初欣，仔细想想却觉得更加寂寞，可惜演的再真也不是真的，是他花钱买的，世上本无人他。

小蔺炽的肉随即贴了上来，他发冷的躯像是自顾自地抱了上去。

他见过有人花钱买年轻的肉，结果无法自，求着小人留，继续扮演真游戏里的角，大抵就是遇见了小蔺这样的手。幸好他行将就木，才能保持脑袋的清醒，否则说不定也会一掷千金，去讨小人的心。

蔺焰尘抱住他。

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满面泪。

从小爸爸就教他，男汉不能轻易掉泪。假如他哭，都会被爸爸妈妈用失望的目光盯着，他们会让他别哭，却不会上前安他，受伤了就自己爬起来。

楚汛脱了衬衫，被他那样看了一，忽然想被了降、迷了心窍，脱说：“还是吧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蔺焰尘才踌躇地问：“我可以问吗？我真想问问你，可不知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……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伤心事？或许，你可以和我说说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