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天赋和那女都傻了一样地看着于予，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季风说话。

说完他转回看着赵寒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们协调了儿问题。七万是不可能的，不能低于二十万。”

于予扽回袖站了起来，“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？！”

“对。”赵寒已经被季风咄咄人的目光晃得不敢直视了。

“我跟谢总说了，他说……可以……”孙天赋的声音低了去。

“问过。”赵寒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。

“那烂片啊，我说怎么没什么印象。是谢总的客吧？”

“小伙，你之前问没问过别家公司？”

“是谢总让你给报的这么低的价格？”

季风耸耸肩，“那我没有办法，我们是开公司，不是慈善。”

“那就可以不用了啊。”这气明显是把面前的两个大活人当空气了。

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？”又是于予，“都说的好好的事了，我们刚才已经在谈拍摄细节了，怎么能说变就变呢？七万和二十万，整整差了十三万，你都知我们是个人钱，本不可能再拿这么多钱来啊！”

“你这不是……”赵寒拼命拉于予的袖不让他再说去。

季风抿了薄薄的嘴唇，似乎在忍，“一会儿让他到办公室去找我。”

“坐地起价？哼！”

“你不用拉他。”季风面带微笑地看看赵寒，“让他把话说完。”

“是那个吴泓把傻……”季风回又看了一遍桌上的纸，“傻猫乐队介绍给谢总，谢总又安排给你们组的？”

“嗯……谢总说给成本价。”

季风的目光从赵寒的苍苍白发挪到于予了一副耳钉、闪着万丈光芒的耳朵上，“说好了？有合同吗？”

赵寒掐了于予一把，“孙哥说报价太低，不用签合同。”

季风拿起桌上的笔转了两，“这已经比正常的价钱低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小公司没有低于二十五万的，大公司压儿就不给你们这种个人钱的乐队吧？”
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赵寒看了一孙天赋，孙天赋的脸又皱成包了，包正冲他微微摇。赵寒没明白什么意思，只好再看季风，“可是吴泓说……”

“吴泓是谁？”季风侧了脸问孙天赋。

“嗯……我之前跟赵寒谈价钱的时候他说他们最多只能拿七万。”

”于予跟赵寒异同声。

“就是不算人工，成本价儿也不能低于十二万啊，怎么会来七万这么个数儿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所以说啊，正常况你们这种个人MV的活儿我们本就不会接。胶片单算标清每秒一千五，清每秒两千，MV整条算，就是熟人介绍也不可能低于三十万。不过我的人既然答应了你们，我也不好直接预属安排完了的工作。影棚、机、拍摄我们自己有，算上人工和材损耗，二十万差不多已经可以算白了。你们就，不，我求之不得。”

“可不是已经说好了吗？”于予忍无可忍了。

“是。”

“是咱们的一个客，的制作人。”

于予忍着没吭气，帅哥急转直变成了衰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