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馥属于那种无论什么，即使玩票也能唬住行的人，拗不过这小的疯劲儿，便将他的掰得背对镜，真的替他拍起了底，抹起了胭脂。

我想你。

瘦归瘦，但翘得，两屁雪似的白，迷人得够呛。

“你打架怎么那么菜。”嘴上开着玩笑，手也不安分，方馥隔着摸这小的，忽然手指移到前，将他扣解开，一把扯。

而不俗，无一不，丝毫不输当今的梨园巨擘。”

一个看来至少六旬的老人正在往脸上扮装，油彩嵌额、角的褶里，一时间竟比妙龄少年更容光焕发。战逸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人一晌，突然说：“我也要画。”

方馥反应捷，避开了。

比起专门受过训练的方馥，战逸非活脱脱就是个“野路”，所幸他手极黑，真惹火了能和你搏命，到底没在拳脚上吃亏。

方馥停动作，把脸低去，嘴唇贴向对方的耳边。他说，我想你。

战逸非听话地闭上睛。

“别抹了，再抹成花猫了。”方馥看他这样更觉好笑，便故意把话往里说，“我穿着花旦的戏服，你扮着花旦的妆，你让我杵去，与我‘合’起来，咱们才算完整。”

“闭上。”

但拳刚刚挥在对方脸前，他就想起来，这家伙是练过的。当初在酒吧里遇见严钦派来的混混挑衅，自己亲见过他那专业的“手”，还为此到惊艳。

方馥托着战逸非的巴，将那鲜艳极了的荷花的胭脂抹在窝与鼻梁两侧，又轻轻推开，过度至两颊。他神专注，动作温柔，手指反复摸着他的脸颊。

一双亮得星似的睛盯着他，直勾勾的。似曾相识之再次拢了过来。

然后他就更火了。他期许中的“大花脸”没现，方馥给他画了个“旦”行角的粉妆。

结结实实扛了几后，方馥也恼了，提醒自己不能再吊儿郎当，便也动了真格。假意侧避让，趁着战逸非挥拳的空当，捉住了他的手腕，迅速反剪到他的后。连着一并往倾轧用力，不费灰之力就收服了这个小，他将他脸朝，反压在了桌上。

“不要‘俊扮’，画个大花脸，武丑的碎脸或者那种暗窝、尖眉的太监脸，都行。”战逸非显得兴致，二话不说就坐在镜前，手指着化妆台，促着对方快来捯饬自己的脸。

“妈的！”战逸非抬起袖就抹脸。

第三十八章相见恨晚（）

后明显到一阵发凉，战逸非意识到屁暴在了对方前，还来不及把气匀便恶狠狠地嚷起来

火还没熄，战逸非又扑上去，如果手边摸得着啤酒瓶，他会直接砸开方馥的脑袋——他尤其听不得这样直接无赖的话，以前严钦半真半假地说过几次，每一次最后都演变成了血事件。

化妆室里的演员渐渐走了，方馥挥手撵走了小宋，这地方就只剩了他们俩。

战逸非听见这话顿时火了，一把将前的男人推开，转去看镜。

战逸非愣了愣，突然从椅上起，一拳朝对方挥了过去。

方馥也看他，问，你要怎么个画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