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馥眯着睛思索了很长时间，然后给予对方一个明确的答案：是的。

滕云自己为自己倒了杯黄酒，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不想走了？

方馥低看了看这小全不设防的睡颜，又看了不少时间自己腕上那串佛珠――

“你别骂我。”方馥笑了，“生意场上这俩字是用来骂人的。”

一烟没完，方馥紧接着又一，把烟咬在嘴里说，“我觉得这地方我不能再待去了……”

刚替对方把自己的手表上，忽然想起这只表是唐厄送的，转送似乎难以尽述谢意。轻轻拧着眉想了想，他没摘已经在方馥腕上的手表，而是摘了自己另一只手腕上那串随多年的佛珠。

等战逸非睡熟了，方馥悄悄从他的脑袋挪自己的两条，走办公室。差不多到了午休时间，去了研发所在的楼层，约滕云去喝一杯。

有你在，真好。

这话自白香山季弟的，文人一旦起来，那是真真吐珠玑，淫佚骨。方馥小学一年级就能背这个，还不忘与前后、邻桌分享。当时的语文老师竟没读过，还颇欣于这小孩儿不止长得漂亮，同样勤勉于学，直到听见了“女握男”方才幡然作。

滕云嘴上说着“上班时间不能饮酒”行动上倒是没反对，跟着方馥拐过几条狭仄小巷，最后停在了一家卖菜饭的大排档面前。方馥照例要了这儿招牌的菜饭套餐，还吩咐老板娘拿酒来，然后就了烟。

“良心发现了？”

乍听之没反应过来，好容易想起来对方指的是谁，方馥笑了，“你得说那个会饭的，我只记吃，不记脸。”

替对方了上，随即再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。这个缠绕的动作得尤其缓慢，绕一圈，暗红的檀木珠衬着一双骨节俊秀的男人的手，好看得目惊心；再绕一圈，他的温就传上了他的肤，一样在他心了一。

他这会看着没什么胃，只顾着吞云吐雾，英俊的脸庞笼在一片白烟雾之中，本就深邃的睛更加瞧不真切。

非自说自话地把方馥的表解了来，随手扔在一边，随即又动手去解自己腕上的那只。

“我不逗你了，我就是想问问，你还打算捞一票以后就去南非？”

战逸非抬起睛，心满意足地一翘嘴角，“好了，这样好看多了。”然后就拽着方馥坐，自己则脱鞋爬上了沙发，躺去，枕在了对方上。

他忽然摇笑了，笑自己这会儿攻伐御守全都失了章法，像是最狡猾的狐狸掉了最拙劣的陷阱。

“熬了几宿总算把展台设计都落实了，你尽快去找人搭建布展，我现在困死了。”战逸非闭上睛，很快睡，仿似梦呓般轻声说着，“有你在，我很安心……”

“怎么说呢，”方馥开始厚颜无耻地解释起来，“我是男人嘛，青之夜，红炜之，再加上鳏居多年总难免意乱迷，不得数的。”

“我懂了。”滕云笑笑，“就和那个长得像林志玲的空一样。”

他承认自己德品质低，与已婚女人偷倒不是为了寻求刺激，其实就是怕惹

一瓶黄酒摆上桌，特加饭五年陈。这家的饭菜味委实不错，滕云不紧不慢地动着筷，也不促对方用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