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好。

灵犀门的弟们挤在门，争先恐后想要一睹她的真容。他们叽叽喳喳，议论纷纷，只有徐悯言脸青白，仍坐在自己的庭院里，抿唇不语。

“弟洛惜颜，拜见四位长老。”少女说着，上的苏簪在她矮施礼时，竟然稳如静，没有分毫晃动。长老们见了，纷纷心暗叹，这的确是真正的贵家大小。

宇虚搅和稀泥：“看你这话说的，人家大家族自然有大来，咱们几个老骨，还和人家小姑娘计较不成？”

玉麟凝神，用探耳听了一听，说：“她就快来了。”

传闻她绝倾城，天无双，传闻她能言巧辩，冰雪聪明，传闻她仙上佳，蕙质兰心。传闻太向她求婚，她都不屑一顾。传闻她只用朝洗漱，指尖从未碰过雨。

灵犀门虽说是仙门，却不能完全免俗。凡是权富人家光明正大来的学生，第一天都得去长老堂上拜一拜，认个师父，直接能得了门。比如秦函川这样随手捡来的，便没有此等殊荣。

三天后，洛惜颜驾临灵犀门，排场摆了满山满谷，鲜花丝绸撒得漫天纷飞，一条巨型送学队伍如同盘山大蛇，缠满了整条山。其间稳稳当当地抬着一座鎏金溢彩的宝轿，里面端坐着的，正是洛惜颜。

秦函川静静为他添茶：“师兄，您不喜新来的师妹吗。”

及至堂上，其他弟终于不敢造作，在长老们的目光列队肃立，随后坐，鸦雀无声。

宇虚长老捻了捻胡须，摇晃脑：“听闻这洛家势力可不一般呐。”

破化长老脸颊瘦瘦，颧骨凸得比额还，冷哼一声：“不过是仙两随意倒的墙草罢了。”

人群中八个衣着鲜丽的丫鬟簇着一位少女，翩翩向这边走来。少女目光清明，神严肃，即使边成群的男弟的目光已经灼如火，她也并未有丝毫动容，只是一步一步，稳稳当当，向长老堂上走来。

破化不由面愠：“这小丫，好大的派，竟敢让我们久等。”

正说着话，忽然门堂结界一开，传来哄闹的动，只见众位弟挤在一起，探探脑，一边看一边让，男弟们的神全都直了，一个个张着嘴，差来。

徐悯言在破化长老边坐，状似镇定，拣了两三个小心给乔嫣儿讨了吃。秦函川一言不发，立在他侧，其他长老正襟危坐，等着那位洛家小的到来。

徐悯言：“并未。”说罢起，披上大氅，肃然，“无论如何，即是日后同门，总要先见一见才好。函川，我们去长老堂，等着会会这位洛小。”

“好，师兄。”

玉麟长老着光亮如灯泡的大脑门，八卦：“这洛家的惜颜小是姨娘所的长女，不被主母待见。她父亲惧，想着让她避避风，免得豪门斗，送了小命，才把她送来上学。咱们其实就是个庇护堂，等这洛家小要嫁了，自然是得回去的。”

几个人又等了良久，却仍不见洛惜颜来。

风轩长老什么话都没说，他已经瞌睡大半年了，今天被拉来参加什么长老收徒会，早已昏昏沉沉，都快阖上了，却仍保持着正坐的姿势，这是他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他开会不认真，潜修多年练成的绝技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