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自认还不错，索开一家厨店吧，卖些厨和专门的收纳清洁品。

        初步想法定之后，她开始搜集资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开店毕竟不是贸贸然一就能开的事儿，挑选的货质量过不过关，哪家的成本又低些，货源安不安全稳不稳定，都是要考虑的要素。

        困顿地搜索半天，顾岚意外查到一个和她想法大半相符的品牌连锁店：

        特百惠。

        得来全不得功夫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心什么货问题，直接开个连锁店好了！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没多久，伊戈尔和波琳娜就跟随母亲去了一个新的住，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段时间，波琳娜过得十分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 灰暗的痛苦被埋藏在记忆角落，波琳娜没再记起那晚的悲伤，她只知，妈妈陪她和伊戈尔的时间变多了，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，整个人看起来很开朗；

        隔张姨对她和伊戈尔特别好，每次路过她家店门，张姨都要送他们些果，有时候是两个橘，有时候是山竹，蜜桃；张姨的小女儿还很喜跟他们一起玩，不过伊戈尔不太乐意带她，觉得她笨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年的时候，妈妈会带他们回县城看望姥姥姥爷，然后又带他们坐飞机去额尔古纳，给爷爷拜年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都会慈祥地给他们两个大红包，爷爷仍旧摆着一副臭脸，扯着一把老烟嗓，问她和伊戈尔学习成绩怎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波琳娜觉得来，爷爷心里更喜伊戈尔一，她明白是因为别导致的偏，但她并不失落或嫉妒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，爷爷的偏属实有吓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年仅六岁的伊戈尔从十七楼楼窗抛了去，大喝着让他振动翅膀飞起来，伊戈尔在半空中翻好几圈才终于扑棱动刚刚能收的稚翅膀，拼命稳住形，最后狼狈降落在楼底大树的枝桠间，裹着一树叶断枝噗通跌在草坪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万幸有棵树在面缓冲，不然伊戈尔指定得摔个好歹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爷爷还把伊戈尔扔半结冰的冰湖里，让他跟其他俄罗斯族小孩比赛冬泳。伊戈尔吊着一活气生生游到了对岸，又被爷爷揪起来驱赶猎羊的狼群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戈尔回到家的时候，几乎已是不成人形，他哆哆嗦嗦走自己和波琳娜睡觉的房间，刚去便倒在了床上，好像直到这会儿死神才扛着镰刀吭哧吭哧追上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躺在床侧的波琳娜直接被他这副鬼样吓哭了，晃着他湿淋淋冰凉凉的肩膀不停叫喊：“哥哥，哥哥你怎么了？你快醒醒！哥哥，伊戈尔，伊戈鲁什卡……呜啊啊……哥哥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伊戈尔在温的床上趴了会，总算缓过气，他艰难转过，青白嘴唇隐隐发抖：“哪有……那么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爷爷的战绩当然不止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