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「工作」。程就是很贴、很亲切，就好像是一个局促的长辈，对着晚辈吩咐，好好工作、注意、早起早睡一般的吻在叙述给她，完全带着商量的吻，工作的容都是混不清的，甚至都工作的指派门都说不清，这个工作是总裁办的？夏总关照的？还是公司哪个业务门的？甚至是她程私人请托的？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苏笛却听得懂。

        集团里有一些个别员工，对他们来说，程绣兰这种局促糊的、主题不明的「布置工作」，才是他们在集团里真正需要认真对待的工作。隐藏在她混不清、和蔼杂乱、商量询问式的语句背后的……是清晰严苛、绝对不容许讨价还价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去首都，就是后天，喜来登，房间已经安排好了，不要问客人的份，客人喜育，客人喜运动员，你要聪明伶俐一，你要绝对服从，无论客人要怎么样你！

        就是这么冷漠和羞耻，但是苏笛却绝对不能拒绝。程的话，就意味着那一天，她不仅绝对没有拒绝的权力，而且一定要细心领回，努力琢磨，将那个客人服务好……无论那个客人会在她上什么，即使是最羞耻的姿势，最变态的凌辱，最不堪的折磨，最淫乱的场景……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力。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，你要享受这个世界带来的好，就得忍得这个世界的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程，她就不可能去绯红挂牌，不可能每次获得那么多的「介绍」，不可能有安全，不可能有着可以在阳光行走的份和保护，不可能逍遥自在的在别一世界扮演自己的辣妹小公主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也不可能认识石少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直到现在，她也不会不懂事，去打听石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，是什么的，石少命令她，人前叫他「哥哥」，人后叫他「主人」，她只照办就是了。一年前，程就给她安排过「陪刚来河溪市的一个大哥哥随便走走，熟悉熟悉河溪的环境」。但是一次两次之后，她久在场，就立刻掂了这个男人的背景深厚、资源广漠、深不可测，是属于得罪不起的人；不这个石少什么时候要找她，要她什么，她其实都没有说不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这个石少……却撩动了她那虽然饱经世事、但是生理年龄还是在少女时代的心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