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，我们案就算是完事了。如果……找不到和葛局长相关的证据，就不我们的事，还是让扫黄组的同事去理吧。”小张比较年轻，总是先发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这番发言薛复山并不满意，他转过，问：“小邹……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邹笑得一脸迷糊，这都是被自己调教来的心腹，说话也没什么顾忌：“小张说的对。不过，薛队……我怎么觉得这事……嘿嘿……有蹊跷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说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第一，铆钉这种人，本就是刀肉，就算有什么事，犯得着咬什么八杆打不着的窝来罪立功么？这第二，就算是乱咬人，要随便找案立功，他怎么知的那么详细？光听上的伙计说，就有那么详细的资料了？还是他自己参与了？他自己要参与了，嘛咬来？他不怕伤到自己？……要我说，要么，他就是借机来打击黑上自己的仇家了。要么，他就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，有意要来曝光这个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张听到这里，也忍不住说：“邹哥说的有理……是我想急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复山也赞许的了，说：“还有第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三……”小邹的表也变得神秘兮兮起来：“听铆钉的气，似乎不单纯是个拍拍小片的吧？招待过葛局长？那有没有招待过其他人呢？还招待过谁？连蒋那样的小歌星的那段片，也是这个来的？胆有大吧？那已经不是嫖娼了，是赤的奸啊。这么一想……是什么人在这个呢？连明星、幼女都敢？真是几个桑拿洗浴中心的老板？不能吧？光是图钱？不能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复山冷冷一笑，打断了小邹的话：“没错！你也开始会想事了……小张，你查案找细节是一把好手，但是这一，你要多学小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来，背过去，看着窗外，看着对面天宇观江中心闪闪发亮的玻璃幕墙……那种彩斑斓的城市楼宇、和背后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的景致，在摩天大厦的玻璃上反的略略有些扭曲和变形……忽然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样，开了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，扫黑的那帮王八，他们已经听来了。这是个大案，是个足以轰动舆论的大案。他们之所以叫我们去，哪里是真心为我们好，而是觉得手，想吃，又不敢吃独。权衡利弊，宁可叫我们从中协调……多一个背锅的、垫背的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薛队……那我们……就说这是扫黄的本职工作？我们……不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。就像你说的，铆钉不是为了报复黑上的仇家，就是受了人的指使，故意要曝光这个。甚至也有可能是这个的后台，觉得这个手，有心要端了它……他们自己当然已经摘净了。这种事，我见得多了……尤其是经济犯罪，很多小角的举报，背后就是他的老板、上司……这案，我们如果不，万一真的有葛副局长的资料，落到其他组的同事这里，我们就被动了。再得罪人，也只能我们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想，似乎定了什么决心，冷冷的，用命令的气说：“后天吧。不能再拖了，后天是极限。今天，明天，整理一手上现有的关于筑基那边的资料，后天我来向何局长汇报，然后我会要求，成立一个专案组，我们来总协调，调动扫黑、扫黄、刑侦的同事一起来行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