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孝真的很想伸手去碰一碰，试试那是否还是的，终于勉忍住，长长地叹了气，：“不要这么对我，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你不能对我太不公平。我等了你很久……”

他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，神有些呆滞，忽然无意义地笑了一，：“你看看，我说不声，结果一直都在唠唠叨叨，你一定听烦了吧？不过这些话如果不对你说，我又能对谁说呢？从那天离开那个岛开始，我就跟世界脱节了。学也没有上，导师同学都断了联系，跟家里人也闹翻了，如果你再不要我，我也不知为什么活着了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，但立刻制止住自己。沉默了一会儿，在椅上坐，疲倦地了太阳，：“我知你很累，要不就再睡一会儿吧。我不会再碰你，也不会发什么声音，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。”

床上那个人略略动弹了一，舒展开了，但仍然背对着他，看不清眉目。

清孝看见他背肌肉拉得紧紧绷起，似乎在和他激烈的心相抗衡，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发任何声音，这无声的哭泣却比大声的叫喊更让清孝心痛。

他盯着清孝滴血的手，但只盯了片刻便移开了睛，颓然伏在床上。清孝看不见他的脸，只能看到他的肩在微微耸动，似乎在哭泣，但并没有发任何哭泣声。

清孝安静地：“我答应过你，会回来救你。这承诺我不会忘记。你一直持来，也是因为答应过我决不放弃吧？现在我们总算在一起了……”

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，喃喃地：“我也不知该怎么说，自己一直都好像在蠢事……但怎样才可以聪明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可是……”

他说得很平静，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。床上那个人也不知有没有听去，一动不动，好像死了一样。

清孝慢慢地俯去，手刚一碰他的肩，他便剧烈地痉挛了一，发一声似乎被人刺了一刀的疼痛的气声，蜷缩成一团，躲开了他的抚摸。

他神地盯着那个背影，：“如果你走了，我怎么办呢？要是那样的话，我们还不如就都留在那个岛上，不要回来的好。这几年来，你知我是怎么过的么？……算了，说起来也没有意思。我只是想让你知，没有你，我本活不好。”

手僵地停在空中，心底一片冰凉，这一刻清孝突然意识到：――自己也许正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人。

他有些说不去了。被碎玻璃划伤的左手还在淌血，他把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了一，用纸巾折叠成小方块紧紧压住。

血总算止住了。他长长地吐了气，：“不怎么

了，颤声：“小羽，你……”

这一次，他看见床上那个人大大地震动了一，双手抱着，往前倾。他没有说话，耐心地等待着。过了好久，他终于听到一个细若蚊讷的声音：“你，你不应该这样……”

清孝呆呆地站在那儿，有那么一会儿完全不知自己在何地。他盯着伏在床上一直不肯看他的人，慢慢地武装起自己，尽可能用一种尊严而不失风度的语音：“我知你想一个人呆着，我在这里你会觉得很不自在吧。可是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就这么走了……”